夏至,梦想已至 —赏中国陶艺大师封伟民《夏至》随感

今日夏至。窗外有浅阳,有鸟鸣,有一地落英。这个柔软早晨,我遇见了中国陶艺大师封伟民的新作《夏至》,再一次打开了梦想盒子。



    封伟民喜欢夏天,我也喜欢夏天;封伟民把对夏天的喜欢捏进了陶泥里,而我把对夏天的喜欢过进了生活的细枝末节里。这种喜欢不动声色,又淋漓尽致。
        封伟民喜欢夏天,散落在很多点:一是陶艺;二是绘画;三是院中翠竹。封伟民的《夏至》,不是热气腾腾的,而是充满温情与期待的。《夏至》的少女,身着那尚属初夏浅浅色彩的飘逸衣裤,高高束起的头发,手中的扇,自是摇出了属于自己的节奏。

少女的扇子,自是摇出了自己的节奏。

        我喜欢夏天,或者与我常常夜归有关。冬天的夜晚,自是寒风凛冽,我总是在停好车后慌不择路地钻入电梯,不愿意在裸露的空气中停留一分一秒;潮湿的春天,湿滑粘腻的空气,我担心踩到长及脚踝的裙子,担心以尴尬的造型摔倒在那棵开花的树下。熬过了冬日,盼过了春天,夏至终于来了。这样的夜晚,是我一年四季中最美好的时光。月色下,我喜欢穿着及地的长裙,与落英相伴行走,体贴的微风,送来柔软的凉意。而此时,俯身拾落花,就是唯一而钟情的选择。有时,我也会趁夜色无人,在街灯照亮的路上变换欢快步伐。这时,月色就像加了糖一样,甜了起来。就算没有音乐,就算穿的是平底的布鞋,我也似乎踏出了自己喜悦的旋律。

蜿蜒而下的飘带,是一抹浓墨。

        封伟民是一个极其雅致的人,睿智而平和。在生活中,他最喜欢的衣服,多的是黑、白、灰这些干净而纯粹的颜色。但他内心是斑斓的,这些斑斓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他的生活。如纯白色的棉质衬衫上,会有彩色的纽扣。
       作品如人。所以,他喜欢给作品做减法,但推崇的是简洁而不简单。《夏至》中的少女,全身素淡,但腰间垂下的飘带,是一抹浓墨。而那件看似不费功夫的上衣,其实“绣”着微妙的花纹。少女高高挽起的头发,点缀着花朵。我想,那豆蔻少女头上的花朵,也一定是她新折插于头上的吧。那一定是夏季最盛的花,此刻也一定在她的秀发间散发着淡雅的芬芳。

封伟民的作品,永远不缺精心的细节。

        我对夏花的喜爱之心,在我只有六七岁之时便有了端倪。山里的孩子,六七岁已经是半个劳动力。每天放学背着箩筐去采野菜是很平常的事情。夏天,一群小伙伴,采完野菜之后就奔跑着回家。而我,总喜欢在田埂上再停留,采一把野花,与野菜一起带回家。我那贫穷却总是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的爷爷,会给我一个岁月斑驳的搪瓷口盅,把那些蓝色的、白色的野花养于其中,摆放在房间干干净净的八仙桌上。这些盛放的夏花装点着我们当时贫穷的生活,装点着我的童年,也装点着我的人生。

少女的眼中,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梦想。

        封伟民在创作过程中,讲究泥,讲究型,讲究釉、火。而有了这些良好前提的铺垫,人物就有了神,有了灵魂。《夏至》的少女倚着一个那个时代特有的柜子,神情无比期待地望着远处。她在想什么呢?也许那个柜子,装着的就是她的梦想吧。她或许已经寻找到了最好的方式,释放、追寻自己的梦想。她准备好了,似乎一转身,她就将成为那个想要的自己。

这个柜子中,住着有关青春的所有秘密。

          一个装载梦想的柜子,我想我童年时候也有。那时的夏天,不管是农忙还是农闲季节,晚饭之后全家人洗去白天的辛劳和疲惫,都会搬出凳子在院子里乘凉。月光毫不吝啬地洒下,大人摇着蒲扇,小孩互踩影子。那时,阿爸会站在院子中,给我们拉小提琴。小提琴的旋律和音符,和着天空中明亮的星光,一生住在我心里。

夏至已至,梦想已至。

         阿爸的琴声,伸手可摘的星辰,点亮了我所有关于未来的梦想。我把这些梦想放在柜子的抽屉里,时常翻看。一步一步,我也在努力地成为更好的自己。
        夏至到了。《夏至》来了。梦想已至。